明月跃出海面，翻上臭螺岛，把这个无人的小岛照得光怪陆离。
海水拍打着礁石，产生的泡沫久久不散。
这些泡沫散发着奇特的腥臭气，这产生于岛上的一种怪螺。
季秀英站在岛礁上。
她还是二十年前来过这里。
二十年前，这里还有十多户人家，依靠一口泉水，在这岛上艰难求生。后来，这些人家走出小岛，外出谋生，没有几人再回臭螺岛。
他也出生在这个岛上。
在女儿周岁的时候，他恳求自己回来一趟。他总是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，忍受所有的屈辱，但是从来没有求过她。
他走了，为了女儿。
季秀英不知道，他是不是走得无怨无悔。
黑色礁石垒砌的墙壁，铁皮包裹的木门锈蚀不堪。很奇怪，不管多大的台风，岛上的几间老房子屹立不倒。倒是有些新建的水泥瓦房，被破坏得很厉害。
房间里有他的照片。
是李松楠处理的后事，落叶归根。
她只是看到女儿走进那间屋的时候，瘫软在地。
妮娜爱她的爸爸，那么小的年纪，却承担那么多。
或许这就是妮娜能够成为门徒的原因。
妮娜抽动着双肩，无声哭泣，不知何时，她身上冒出黑气，黑气中又有些红色。
“妈，你出去吧，我的身体被污染了，你待在这里有危险。”
妮娜没有动，趴伏在地，冰冷地说道。
季秀英后退。
“带上门。”
季秀英回头光门，看到衰败破旧的大堂里，已经有一张黑红相间的巨大蛛网。
哐！
这一关隔开季秀英的视线，好像也隔开了妮娜对她的爱。
那声音是多么冰冷。
她肯定在怪我，害死她爸爸的。
季秀英看着远处，失魂落魄，喃喃自语。
……
靳月观的人情世故是请客吃饭。
陈霖璋信奉付出就有回报，所以他再次找到导师，提出导师不可能拒绝的条件。
“我只要得到血老鼠那个人的大概位置。”
“你知道我的能力，一个月只能使用一次，第二次施展会伤及我的根本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在门世界找到人面牛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古井无波的导师瞬间破防。
人面牛，这是一种神奇的生物，能够预测祸福。
“我想导师得到人面牛，可能会成为神研会第三位超凡S级。”
“你知道我对这个没兴趣，你真的找到人面牛？”
“四足一臂，提杖而行。”
“你真的找到了。让我想想……”导师扶着额头，眼神明灭不定。
良久，导师开口：“看来这个血老鼠真的对你很重要，可以，我答应你，不过……”
“您放心，我做事诚信第一。”
有些话说出来，就像撕破脸，只剩下赤裸裸地交易。
“那好，仪式我要准备一下，要用到那半颗鼠牙……”
“明白，靳月观学长那边我会搞定的。”
人面牛。
如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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