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六十七章_燃烧的扉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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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,为她擦干、吹头,一如他过去做的那样。

  最后抱她回了房间,他也在旁边躺下,关掉台灯。

  不一样的是,这次他有家了,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的家。

  整理工作远比想象的还要艰巨,李琊花了不少时间收拾好“作曲室”,原想给叶钊打电话邀功,看见客厅还有好些他未理完的东西,决定帮忙整理。

  打开最小的纸箱,先看见一叠信件,寄信人除了她还能是谁?她无声地笑起来,接着又瞧见底下的文件袋。她不打算“侵犯隐私”,可文件袋上写着“写作资料”颇为神秘,激发了潜藏的好奇心。

  她打开文件袋,抽出一沓纸张,总还是有些心虚的,当看到纸上的文字时,全然愣住了。

  “李琊”“妹妹崽”“山茶”“卡蜜莉亚”,抬头在变化,却始终写给一个人。

  这些是数不清的信,有关切的问候、讲述枯燥的生活,还有一笔写到尾的思念,仿佛写的人陷入了巨大的苦痛,偶尔标点符号都消失了。

  又好像不是信,有不同墨水划出的删改的线条,一些小诗,情-色般对幻想的细致描写。

  文学是天底下最令人着迷的谎言,懵懂无知的人最易落入陷阱。至少李琊此时甘愿懵懂无知。

  这些字句里,写她无聊的青少年式搭讪,写她索吻如赴死,写她绒绒的腋下的毛、蜷曲的脚趾,写她以斐波那契螺旋线丈量而捏出来的迷人的腰窝。一撇一捺都是爱的告解,冷峻又温柔,写出来的比她知道的自己还要璀璨,也更加颓唐。

  近百页的手稿并不连贯,加之许多涂抹痕迹,读来颇为耗神。李琊看完时,挂钟的时针已指向四,她装好“写作资料”,尽量不留痕迹,然后走出公寓。

  小型阶梯教室,讲台上的人低头看讲稿,没有注意到上方的门打开又合拢,戴灯芯绒鸭舌帽的女人猫着腰在最后一排坐下。

  叶钊在黑板上写下俄语单词,将粉笔抛回凹槽,转身说:“这里提到了‘集体文学’,基于当时共产主义理想的环境,苏联作家们会每隔一段时间聚会,互相交流,修改那些生硬的作品,使他们变得成熟,更符合主流。现在我们知道,成熟和迎合恰恰是文学书写的大敌,生硬和独立才是文学语言最重要而且必须保留的部分。但在当时,他们得去掉政府不喜欢的部分、大众不喜欢的部分、编辑们不喜欢的部分、同伴不喜欢的部分,尽量符合国家学说、民族学说、大众共识。于是产生了所说的官方文学,它从修辞风格上而言是资产阶级文学,枯燥无味,且听命于各式各样的国家学说……”[20]

  李琊听得一愣一愣的,低头摘下鸭舌帽,用其挡住脸凑近邻座,小声问:“同学,这是什么课?”

  男同学听课入了迷,忽被打扰,皱眉说:“今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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